原本打算回程车上天姥山顶看一眼当年背得欲生欲死的“天姥连天向天横,势拔五岳掩赤城”是多么的妖孽,但很可惜,在入口处就被保安拦下,说是下午3点后就不让上山了(奇怪的规定),就只能在山脚的班竹村逛逛了。
据说这里因盛产斑竹而名,清代还曾设有邮铺班竹铺。小雪不太明白,为什么不干脆叫斑竹村,而是叫班竹村呢?徐霞客游记中有:“复西北下三里,渐成溪,循之行五里,宿班竹旅舍“,只是村中连霞客当年小憩的亭子如今都是新建的了,早已不复当年的样貌。
在班竹村内有一段长约800米的由鹅卵石铺成的古驿道,因早先为晋朝诗人谢灵运1开拓,又称为谢公道。
这段在惆怅溪2边上的古驿道,北起落马桥、司马悔庙,经班竹村章大宗祠向南。
落马桥为单孔石拱桥,是天姥古驿道上的重要桥梁,重建于清道光二十四年(公元1844年)。袁牧曾诗曰”到此方才悔念生,我来桥上笑先生。山人一自山居后,梦里为官醒尚惊。“
司馬悔橋,一名落馬橋,在十九都,唐司馬承禎隱天台桐柏山,被徵至此大悔,因以為名。
清 · 新昌縣志
大约是来的季节不对,司马悔桥既无潺潺流水,又无藤蔓萦绕,一副衰败迹象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秋衰,这明明是春天了。
司马悔庙是为纪念司马承祯3看破红尘、淡薄名利,在司马悔桥头而建的。小雪但了个是,司马承祯最后还不是去了京城,还领取了丰厚的奖赏吗?这是什么盛世白莲花吗,或者是后人为了某些需要强加上去的故事?县志中记载的司马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,但可以肯定的是地面建筑是90年代建的。
小雪跟道教不太熟,应该说道教通常跟民间信仰混为一谈,不太好分辨。
庙里的神像十分有意思了。正中间主位的居然不是司马承祯本人,旁边还有土地爷土地婆,红脸的应该是关公吧?还有财神,牵马的、拿刀的、执令牌的、持黄印的……这些跟司马承祯有关系吗?
在司马悔庙后面就是暂停营业的现代游乐设施,玻璃栈桥玻璃滑道,小雪颇为无语。国内大大小小的旅游项目,是不是都要弄一些玻璃栈桥之类的现代人工景点,既没审美也没文化,多数还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话说,惆怅溪的另一侧竟然是户外拓展项目活动基地,也是很突然。
班竹村中的章大宗祠今天没开放,大门紧锁着,是为纪念清代状元章鋆4所建,因此也被称为是状元祠。虽然章鋆出生和长大都不在这里,但这里是他的祖地,班竹章氏也因此荣耀加身。
大约是旅游淡季,这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,一些客栈、酒吧、文创小店都没开门,连吃正经饭都没地方,我们只简简单单地吃了馄饨、饼什么的,还用上了Zoe男友给她带上的泡面。
在班竹村隐约还是能见到一些天姥山的,天气不好,能见度低。旁边就是登天姥山的青云梯步道。等小雪体力好了,可能再来挑战这个青云梯吧,原本设想就是开车到山顶拍拍照而已的,嘤嘤嘤。
- 山水诗派开创者谢灵运,袭封康乐公,世称谢康公、谢康乐。 《中国影像方志:谢公古道》
- 惆怅溪之名源自古时刘晨、阮肇二人入山采药遇仙子的奇遇故事,最早见于南朝刘义庆所编的《幽明录》以及齐梁朝吴均所编的《续齐谐记》中,故事中的刘阮二人最后遍寻仙妻而不见,在溪边惆怅的生活,这居住地就是刘门山村,这条溪亦流经班竹村。惆怅溪,在清朝时名赤土溪,新昌县志中记述:”发源自会墅经斑竹入赤土西流与东溪会“。
- 司马承祯,天台人,道教上清派茅山宗第十二代宗师。
- 章鋆,班竹章氏第二十三世孙,”世“字辈,是宁波历史上的最后一名状元,中状元后曾回班竹承德堂祭祖。
少见的土坯墙,只是路灯和摄像头有点违和
山是名山,只是庙里拜的神仙有点杂噢
嗯,没有铭牌小雪都认不出来呢